鲁国有个丑陋的人,他的父亲出门看见商咄,回来以后告诉他的邻居说:“商咄不如我儿子。”然而他儿子是极丑陋的,商咄是极英俊的,他却认为极英俊的不如极丑陋的,这是被自己的偏爱所局限。所以,知道了英俊可以被认为是丑陋,丑陋可以被认为是英俊,然后就能知道什么是英俊、什么是丑陋了。庄子说:“用纺锤作赌注的内心是坦然,用衣带钩作赌注的人心里发慌,用黄金作赌注的人感到迷惑。他们的赌技是一样的,然而之所以感到迷惑,必然是因为有看重的东西。有看重的东西,就会对它亲近,因而内心就会不安详。”那个鲁国人可以说是看重外物的人了。
这道理体现在齐国人想得到金子,以及秦国的墨者互相嫉妒,这些都是因为有所局限啊。老聃就懂得这个道理,他像直立的木头一样我行我素,这样必然与世俗不合,那么还能有什么能使他内心不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