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奇怪,四人中,我唯一不清楚其背景的,竟然是看起来最为温柔平和的赫奇帕奇。
昔年拉文克劳家族还在时,为嫡系的独女罗伊娜定下了一桩婚约,即便家族不再,婚约仍旧生效。
可惜的是,因天有不测,拉文克劳,依旧是拉文克劳。
仅仅一月之后,她的新婚丈夫便意外离世,留下刚刚改姓的她和遗腹女儿。
之后她力排众议将姓氏改回拉文克劳,就连女儿,也因为生命中从未有父亲的存在,而随了母亲的姓氏。
如果她当时宣布这件事时,没有那朝赫奇帕奇的方向瞥去的隐秘而迅速的一眼,或许这份隐秘的感情便会永远埋葬于岁月长河中,无人知晓。
她们究竟是否对这份感情有所察觉,我并不知晓。
但若问我是何时对其有所察觉,那大抵是拉文克劳的婚礼。
旁的我也已经记不清,唯独记得那日,本该明艳动人的新娘,面上却莫名染上了一抹不该有的憔悴。
也是那天,盛装出席的赫奇帕奇像是一夜没睡,眼下带着明显的黑圈,精气神全靠咒语和魔药提着。
初时我仅是不解。为什么赫奇帕奇会在好友的婚礼前夕依旧熬夜做魔药,拉文克劳又为何在婚礼前夕仍不肯暂停她的研究。
唯有那个早上,赫奇帕奇看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的拉文克劳,眼中炽烈又痛苦的情感令人为之动容,尽管它不过稍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