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葵一路走过去,手里已经被人塞了四五张传单。
人潮声、吉他声还有音响里传出的日文歌声重叠着,撞击阳葵的耳膜。
“对面的女孩看过来,看过来,看过来——”
阳葵顺着声音看去,一眼就看到了梁文康。少年肩头站着一只拉风的黄毛鹦鹉,正引吭高歌。
少年个高腿长,浓眉大眼,阳光英俊,一大堆女生围在他的摊前,醉翁之意不在酒,也不看是什么社团,倒先问起他的名字来。
“我呀,我叫‘梁文康’,‘上梁揭瓦’的梁,‘文武双全’的文,‘福气安康’的康!”
少年说完,龇牙一笑,眼睛给笑没了,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却露了出来。
只有阳葵看到桌角的A4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五个字:脱丧棒棒团。
9
明明是为了外公才回来的,可是当阳葵真正站在病房门口时,她还是胆怯了。
先去看看外婆吧,有一个声音这么对她说。
傍晚六七点的光景,市内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,护城河上的水上巴士却是畅通无阻,阳葵恰巧错过了最后一班渡轮。她在岸边走了走,凑巧遇上一条乌篷船,谈拢了价格,便坐了进去。